西班牙 一個火紅國度的文藝演奏

景點

導讀 地中海北岸國家的風景線,如同一條自東向西由藍轉紅的彩綢,最初是蔚藍理性平和的希腊城邦,而後是紫色高貴的羅馬帝國,再向西,則是火紅奔放的西班牙了。而單就這一個“紅”字,在西班牙人的演奏下,又是那麼的絢爛多彩。 科爾多瓦的微笑信仰與大自然 文化是一位調酒師,它為伊比利亞半島注入了猶太人的思辨、法蘭克人的高傲、摩爾人的豪情和吉普賽人的 ...

地中海北岸國家的風景線,如同一條自東向西由藍轉紅的彩綢,最初是蔚藍理性平和的希腊城邦,而後是紫色高貴的羅馬帝國,再向西,則是火紅奔放的西班牙了。而單就這一個“紅”字,在西班牙人的演奏下,又是那麼的絢爛多彩。

科爾多瓦的微笑信仰與大自然

文化是一位調酒師,它為伊比利亞半島注入了猶太人的思辨、法蘭克人的高傲、摩爾人的豪情和吉普賽人的隨性,調和出了奔放不羈又勇敢倔強的西班牙。藝術則是一位導演,西班牙在她的引導下,滋養著苗圃,舞動著紅裙,揮動著畫筆,也凝結成一座座風情萬種的城市。

十到十五世紀的伊斯蘭世界中,兩座城市彙集著學者、哲人與藝術家,一座是幼發拉底河畔的巴格達,另一座,就是安達盧西亞原野上的科爾多瓦—西班牙的園藝與廚藝之城。

穿行在科爾多瓦的街道中,整座城市在建築風格的百花齊放中,將一幅華美的長卷鋪展開來:猶太人的白色平直、穆斯林的濃烈厚重和天主教的精巧細致交相輝映。而畫卷中心,是著名的大清真寺—曾經的世界第二大清真寺,隨著摩爾人被逐出伊比利亞半島,被天主教接收並改變,現在成為了一座獨具一格的教堂。

登堂入室地感受大清真寺,或者說是教堂時,兩種文化的美感同時映入眼簾:禁止描摹偶像的伊斯蘭教留下了粗壯的相色條紋,而工於繪畫技法的西班牙人則在壁畫中描摹著各色的栩栩如生。

若是在初夏,還有淡淡的清香穿過教派之間的藩籬飄然而入,它來自天竺葵,來自每年一度的科爾多瓦庭院節。

此時的科爾多瓦是花的海洋。安達盧西亞人從摩爾人處學會了為瓷器上釉的技法,於是在大街小巷,門前屋後,窗欞或是牆壁,都能見到五彩繽紛的瓷器花瓶與花壇。在門廊間常見的“Patio”字樣,是主人對自己的園藝自信滿滿,對天下朋友發出在自家庭院中共賞美景的邀請。輕扣院門,總會有伶俐的少女,或是豪爽的大叔在幾秒鐘內將客人盛情接入院中,並滔滔不絕地講述小院的種種美妙。更吸引人的是,百花深處常是驚世的廚師居住的地方,若造訪他們的宅院,便是美景下的美食了。

鮮花巷的私房紅燴牛尾如同濃縮了的科爾多瓦—來自羅馬的橄欖油的清香為所有的食材添上了秀美的外衣,而入口後的酸甜口味則在唇齒間留下了摩爾人的影子。金黃的薯條與褐色牛尾常在主人的規劃下在盤中重建起自家庭院的高矮錯落,而星星點點的黑椒和番茄丁,則如在牆壁上的鮮花,成為整道菜品的點睛之筆。

南歐驕陽的另一項恩賜是這一地區盛產的葡萄。在郊區小鎮蒙提拉,窖藏著令口舌一亮的美酒。與法國葡萄相比,這裡的葡萄更為濃烈醇厚,如同一位性格豪爽的畫家,在口舌間將酸甜苦辣酣暢淋漓地揮灑成筆觸奔放的畫作。只是在這裡品嘗葡萄酒的話,不要向主人詢問出產的年份—這樣的“不作為”反而成為深諳此道的像征。

人性的高貴馬德裡懷古

當文藝復興的光輝照進了西班牙國王的皇宮,馬德裡—威震四海的西班牙王國心髒,頓時成為了人文主義輻射的源泉。這裡更多地保留了人性中的自然流露—結構類似的鬥獸場在羅馬逐步作為了露天歌劇院,而在馬德裡則持續地在鬥獸場中上演人類與不諳琴瑟的巨獸的搏鬥。

也許正因為保留了人性中真誠而原始的一面,馬德裡才會出現戈雅這位大師,他的大作《裸體的瑪雅》,這可能是第一幅不以女神面貌出現的裸體人像,如同人類猛然拾起了自視與反思的鏡子。而今這幅裡程碑一般的作品則收藏在馬德裡的普拉多博物館中,與委拉斯蓋茲、提香等老一輩人文主義油畫家的作品一起,閃爍著人性的光輝。在他們身後,神逐漸淡離了世俗,人性回歸了市井。

文藝復興運動不僅僅為馬德裡帶來精美的畫作,還使馬德裡星羅棋布的廣場煥發了光輝。西班牙廣場,這個名字比面積大得多的廣場設在了馬德裡的中心,與其說是廣場,不如說是為紀念塞萬提斯而建的大公園。因為單純以面積來算,西班牙廣場在馬德裡也無法進入三甲,但《堂·吉訶德》抨擊騎士制度對社會思潮的影響,以及西班牙在文藝復興期間的成就,是足夠以國號來命名這片廣場了。向著塞萬提斯的身後看去,是1948年竣工的馬德裡塔—當年的歐洲最高塔,以及西班牙大廈,在這裡可以俯瞰馬德裡新街老巷的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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