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味道 讓舌頭和心靈得到雙重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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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偷閑去翠湖邊喝一壺普洱,去街頭吃一碗豆花米線,或者穿過東寺街,找一家小小的店鋪吃一份烤豆腐。大興土木的昆明在用“快”抵消著“慢”,而氣鍋雞米線和宣威火腿中的昆明,卻依然用“慢”抵抗著“快”。 如今的昆明滇池邊風景秀麗,但湖裡那些稀奇古怪的魚已消失不見。 雲腿月餅中的雲南鄉愁 快到中秋節了,董超宇和他的廚師團隊正在加班做雲腿月餅。董 ...

偷閑去翠湖邊喝一壺普洱,去街頭吃一碗豆花米線,或者穿過東寺街,找一家小小的店鋪吃一份烤豆腐。大興土木的昆明在用“快”抵消著“慢”,而氣鍋雞米線和宣威火腿中的昆明,卻依然用“慢”抵抗著“快”。

如今的昆明滇池邊風景秀麗,但湖裡那些稀奇古怪的魚已消失不見。

雲腿月餅中的雲南鄉愁

快到中秋節了,董超宇和他的廚師團隊正在加班做雲腿月餅。董超宇是昆明一家會所的行政總廚,這裡的月餅在當地名聲顯赫。為了保持新鮮的口感,他們接到訂單之後才抓緊制作。雲南做月餅與北方有不少區別,過去四個月餅一斤,按老秤說是四兩一個,稱為“四兩砣”。董超宇說,雲腿月餅分為紅餅和白餅,紅餅用紅糖,重油,口感酥脆;白餅用白糖,沒有那麼多油,面皮干爽。

做雲腿月餅,最關鍵的是上好的宣威火腿,肥瘦三七,剁成小丁,裡面還要加入糖和蜂蜜,甜與鹹,兩種口感充分融合。廚師提前和面,為了起酥,需要加入一些豬油。面團需要一個個過秤,保證每一個重量相等,將備好的餡料裹入其中,團成小球,放入烤箱之中。雲腿月餅表面沒有繁瑣的花紋,需要趁熱輕輕咬下第一口,酥且脆,松軟香甜,又有火腿的鮮香。雲腿月餅是每一個昆明人中秋節的零食,其中記載著鄉愁滋味。

昆明某飯店的師傅正在制作氣鍋雞。

董超宇是名門之後,他的祖上是民國陸軍上將胡瑛,胡瑛字蘊山,雲南講武堂第一期特別班畢業,與朱德是同班同學。董超宇游歷過世界很多地方,最後選擇回到雲南,發揚滇菜文化。

在他看來,雲南物產豐富,有許多天然上等的食材,卻不為人知。他的理想就是出一本系統講述雲南美食的書籍,去雲南各地尋找最好的食材,分門別類:“雲南有太多外人不知道的美食,別人提到昆明就只知道過橋米線和氣鍋雞,這只是滇菜中最表面的東西。等我攢夠了160萬元,我就會去民間尋找食材,做這本書,這是我人生最大的理想,我們家的祖訓就是兩個字:立言。”

小鍋米線和氣鍋雞裡的塵世幸福

盡管董超宇說米線和氣鍋雞不能代表雲南,但對許多外地人來說,只有吃完了一碗小鍋米線和一份氣鍋雞,才算確認真的到了昆明。

臨近中秋,加緊制作雲腿月餅。

在昆明,大街小巷遍布著米線店,有各種口味和風格,幾塊錢一碗,買來塵世幸福。而在菜市場,最顯眼的位置也是賣米線的攤販。昆明的米線分為兩種:干漿米線和酸漿米線。干漿米線是細米線,口感偏硬,更適合帶湯煮食;酸漿米線是粗米線,口感軟糯,入口微微發酸,更適合做豆花米線、鹵米線。在昆明,如果你到一家小店,不特別向店主說明,端上來的往往是酸漿米線。

關於米線的來歷,有人說起源於蒙自,有人說起源於建水,沒有定論,但的確是雲南人最日常的吃食。豆花米線是昆明獨有,米線下面有一大團水嫩的豆花,表面加上“帽子”。“帽子”相當於北方話中的“鹵子”,一般都是肉末為主,還會有韭菜、豌豆尖等等;如果在夏天,還可以搭配一杯木瓜水或者甜米酒,冰爽宜人。

昆明某飯店,正在享受米線的老人。

小鍋米線也是家家流轉餐館必備的經典招牌。我們去了昆明的百年老店建新園,點了小鍋米線、腸旺米線和過橋米線。小鍋米線講究“一鍋一碗”,灶上的小鍋是紅銅制成,鍋裡放上高湯,加入新鮮的豬肉末,偏肥一點的五花肉末最好,再依次放入各種作料,待肉熟至五成,根據個人口味,放入干漿或酸漿米線,稍煮一兩分鐘,撒上韭菜和酸腌菜,待鍋面泛起大量醬色垢沫,此時的香味都已經入了米線,就可以起鍋了。起鍋有講究,不能倒扣,韭菜和酸腌菜還要在碗面上。執定木筷,踏實雙腳,深呼吸,稍定心,想像美味的可能,美味就已經在眼前,只需要大口囫圇吞咽。

微微的酸辣,濃郁的鮮香,周圍坐著昆明的老食客,大家排隊買票,領取一碗碗熱乎乎的米線。也可以搭配上一點脆哨,脆哨類似北方的豬油渣,最好選擇豬頸肉,切成碎丁,炸去裡面的油,每一顆都飽滿酥脆,是下酒的妙品。

正在加工的小鍋米線。

王睿是昆明人,上世紀60年代出生。在他的童年記憶中,過橋米線是“病號飯”,只有在發燒感冒的時候,媽媽才會花上一毛六分錢買一份過橋米線回家。“我小時候總是盼著自己得病,這樣就能吃上過橋米線了。現在想起米線上那層明黃的雞油,還覺得饞。”

1993年,汪曾祺在一篇《雲南的吃食》中,提及過橋米線,第一句就說:“這似乎是昆明菜的代表作,但是今不如昔了。”即便是百年老店建新園在去年也爆出了“假雞湯”醜聞。雲南美食文化大師蔣彪說,以前做雞湯講究用武定壯雞,如今這種雞已經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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