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泗州城輪廓像只烏龜 300年前被大暴雨淹沒

考古

導讀 泗州城遺址示意圖。(資料圖片) 巨浪排山倒海地衝入,瞬間,一座城市被淹沒得無影無蹤……在大型災難影片中經常出現的這一幕,曾在現實中真實上演。在330多年前的清康熙19年(公元1680年),繁盛了千余年的泗州城,在一場持續了70多天的暴雨中被徹底淹沒,永遠從地圖上消失了。 近日,記者從南京博物院考古所獲悉,這座沉睡了數百年的“東方龐貝”,有望重見天 ...

泗州城遺址示意圖。(資料圖片)

巨浪排山倒海地衝入,瞬間,一座城市被淹沒得無影無蹤……在大型災難影片中經常出現的這一幕,曾在現實中真實上演。在330多年前的清康熙19年(公元1680年),繁盛了千余年的泗州城,在一場持續了70多天的暴雨中被徹底淹沒,永遠從地圖上消失了。

近日,記者從南京博物院考古所獲悉,這座沉睡了數百年的“東方龐貝”,有望重見天日。目前,該所考古人員正在位於江蘇盱眙縣境內的泗州城西南角進行考古發掘。

神秘的古泗州城

目前,考古人員共發掘面積2000平方米,輪廓像只烏龜的古泗州城,已經現出內城牆、外城牆及城門,學者初步確定了泗州城遺址的結構和布局。其中,已探明內城牆牆體長度約338米,外城牆長度約132米,城門采取的是在城牆外修築月城的方法,月城東西最大徑118米,南北進深56.6米。從規模上已能夠初窺這座古城當年的繁華景像。

據記載,泗州城始建於北周,隋朝時毀於戰亂,唐代重新興建,曾經是淮河下游的一座重要都市,有“水陸都會”之稱。

2010年12月,南京博物院聯合淮安博物館、盱眙博物館全面啟動了對泗州城遺址的勘探發掘。其實,早在1993年江蘇省內外專家、學者就利用高精度磁測法、探地雷達法、電法以及人工鑽探法等科學方法,對水下泗州城進行過勘測,並對照史料於2005年完成了《古泗州城遺址考古鑽探報告》。

“加上這次,已經做了3次調查。”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長林留根說,在這之前都只停留在調查層面,沒有“打開”來看看,這次將真正揭開這座水下古城的“面紗”。

名剎普照王寺在何處

在挖掘現場,考古人員還發現了3只石香爐,爐壁文字表明,香爐是明代正德年間佛教信徒的捐贈物。從建築風格和出土文物來看,考古人員初步斷定發掘點是一座寺廟,其所處區域與史料記載都與當年的名剎普照王寺(又稱大聖寺)極為相近。

據中科院湖泊所蘇守德研究員介紹,古代有文獻記載的泗州城共三個,分別為隋朝及以前的泗州、唐朝一直延續至北宋的泗州、南宋及以後的泗州。歷史上的泗州城出現過至少三次變遷,每一次變遷都與當時的經濟發展密不可分。隨著唐朝經濟的空前繁榮,各地的佛教廟宇也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當時的泗州城也成了最著名的佛教聖地,全國五大名剎之一的普照王寺就建在泗州城內。

那麼,這次發掘的寺廟究竟是不是名剎普照王寺?對此,蘇守德研究員有自己的看法。他說,目前正在發掘的古泗州城位於盱眙郊縣,洪澤湖西南方、淮河北岸的狹長灘地上,應該是南宋以後的泗州城,而名剎普照王寺應該建在盛唐時的泗州城內,也就是說,這次發掘的寺廟並非普照王寺。

針對蘇守德提出的質疑,記者與南京博物院考古人員朱曉汀取得聯系,她告訴記者:“這是一個反復研究的過程,雖然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證明這就是盛唐時期的泗州城,但對於其他專家的異議,我們依然會仔細研究,也歡迎社會各界提出不同觀點,畢竟線索越多,取得的成果也將越大,歷史也將更真實、更快速地呈現在我們面前。”

如何開發與保護

沉睡了300多年的古泗州城已經被發掘,那麼,如何對這座古城進行更深一步的發掘、利用和保護,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300多年來,古泗州城一直是個謎,而這次通過考古發掘揭開了古城的神秘面紗,以後將作為遺址公園供大家參觀。”林留根告訴記者。

“古泗州城完全具備成為世界級旅游資源的潛質,而且未來古泗州城的旅游模式將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歷史文化盛宴。”同濟大學楊國標教授娓娓道來,“古泗州城具備與意大利龐貝古城幾乎相同的資源基儲吸引力和市場條件,某些方面還擁有了龐貝古城所不具備的獨特優勢。”

據介紹,龐貝古城和古泗州城都是曾經繁盛的歷史城市,其陸上的城市格局和主要代表性建築物表現了當時歷史文化的縮影,但古泗州城因淮河和汴河穿城而過,較之龐貝古城更增添了水土、水岸、水底的特色遺存資源,有著更豐富的文物和歷史積澱,從這一點上說,古泗州城比龐貝古城更具特色和吸引力。專家認為,古泗州城的未來,無疑是一個傑出的世界遺產和遺址精品,旅游開發的價值和潛力不可估量。

在開發和利用這一寶貴資源的同時,如何保護這筆文化遺產無疑是必須面對的問題。而今,無數事實表明,珍貴文化遺產的處境岌岌可危,不管是古泗州城還是普照王寺,發掘它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更好保護它們,如何撐起這把“保護殺,對文物工作者而言的確是一種挑戰。專家們認為,文物應以保護為前提,但保護絕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除了資金和專業人才以外,更急需一整套行之有效的保護制度和措施。( 本報記者 鄭晉鳴 本報通訊員 環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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