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實驗驗證“反安慰劑效應”確實存在

科技

導讀牛津大學的科學家通過實驗發現,“反安慰劑效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很多人都聽說過“安慰劑效應”,簡單來說,就是病人接受了一種“無效”的治療(安慰劑),不過,他以為或者相信這個治療是有效的,並因此得到了症狀緩解。不過,你是否聽說過“反安慰劑效應”呢?如果一個病人不相信自己接受的治療是有效的,他的病情可能會惡化。這種現像真的存在嗎?最近,英 ...


牛津大學的科學家通過實驗發現,“反安慰劑效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很多人都聽說過“安慰劑效應”,簡單來說,就是病人接受了一種“無效”的治療(安慰劑),不過,他以為或者相信這個治療是有效的,並因此得到了症狀緩解。不過,你是否聽說過“反安慰劑效應”呢?如果一個病人不相信自己接受的治療是有效的,他的病情可能會惡化。這種現像真的存在嗎?最近,英國牛津大學腦成像研究中心領頭的研究表明,這樣的看法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病人如果預期自己的疼痛會加劇,那麼強力止痛藥也會失去作用。

“轉化醫學”好選題

牛津大學的這項研究旨在研究安慰劑和“反安慰劑”的作用。安慰劑對服藥者的生理並無作用,但它們會對服藥者心理產生作用,從而使服藥者的病情好轉,或者感到病情好轉。安慰劑的作用已經被科學界承認,它往往並非心理作用,而真的能讓病情好轉。它有一個反義詞,叫“nocebo”,指的是其實對人的生理沒有作用,但因為服藥者相信其有害,從而使服藥者產生生理不適感的物質,可譯為“反安慰劑”。

研究小組找到了22個健康的受試者,給他們注射類強力止痛劑“類嗎啡”藥物,並且有意操縱他們對自己痛苦的預期,結果發現,藥物產生了不同的效果。

相關研究成果發表在《轉化醫學科學》(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雜志上。對這個雜志的名字有必要多說幾句。所謂 “轉化醫學”是目前非常流行的一個術語,它指把醫學基礎科學和臨床醫學相聯系的方法。基於生物學的醫學基礎科學日新月異,但這些成果到底和實際治療有什麼關系呢?如何讓科技成果真正轉化成患者的福祉呢?這正是“轉化醫學”這門邊緣科學研究的對像,它涉及生物科學、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等多門學科,“安慰劑”這個話題正是它研究的絕好對像。

大腦受騙,止痛無效

這項實驗有三個最重要的元素:痛、藥、掃描。

實驗過程如下:

首先,這些受試者的腿部被加熱,直到會產生燙傷的感覺。在做實驗之前,研究者讓受試者為自己的痛苦程度打分,從1分到100分,並記下相應分數的溫度。

其次,受試者的靜脈中可以被注入類嗎啡強力止痛劑。

最後,在加熱和注射的同時,研究者還對受試者進行大腦掃描。

在第一輪實驗中,在未告知研究者的情況下給他們注入止痛劑。研究者發現,原本會給他們造成66分痛感的溫度,現在只讓他們感到55分的痛感——藥物確實是有效的。

在第二輪實驗中,研究者告訴受試者他們將被注入止痛劑,結果原本會給他們造成66分痛感的溫度,現在只讓他們感到39分的痛感——藥物的作用超出了單純的生理作用,雖然不是安慰劑,但仍然顯出了“安慰劑效應”。

最後,受試者被告知止痛劑已經停止注入,並且被告知腿上的溫度要增加,他們會感到更大的痛苦。同時,止痛劑仍然在注入,並且溫度並無增加,受試者被欺騙了。這時受試者的痛感達到了64分。這個數值跟沒有給他們注射止痛劑的情況幾乎一樣。

那麼,受試者嘴裡說的分數和他們真正感到的疼痛是否相關呢?研究者們利用大腦掃描技術發現,他們大腦專門負責痛感區域的血流強度變化,確實和受試者說出的分出的變化程度相同,也就是說他們的大腦確實“感到”了他們所說的疼痛。

負面情緒影響很重要

這項研究表明,如果受試者認為“沒有止痛劑”,並且“痛會加劇”的時候,即使有注入了止痛劑,並且帶來痛感的刺激並非加強,仍然會讓受試者感到強烈的痛感。

研究的領頭人、牛津大學腦成像研究中心的教授特拉西(Irene Tracey)表示,這項結果描述的是一小群健康人的短期效應,並且研究者故意操縱了他們對藥物的預期,和臨床的情況並不相同。但他仍然認為,對真正的病人來說,類似的效應也會存在。如果病人認為他們服用的藥物沒有效果,那麼這些藥物的效果就真的會下降很多,臨床醫生應當想出辦法來處理這樣的情況。醫生不但要考慮針對病人的症狀需要用哪種藥物,還要考慮病人對一項治療效果的預期如何。

“醫生不應當低估患者對自己病情的負面預期的顯著影響。”特拉西說。舉例來說,有慢性疼痛的人經常會看過很多次病,吃過很多藥,這些嘗試往往缺乏效果。他們再次去看病的時候,往往帶有負面的預期,覺得任何東西在他們身上都沒用。後來的醫生往往發現,再管用的藥在他們身上都失效了。

特拉西還提出一個更棘手的問題:如何克服藥物實驗中的“反安慰劑”效應呢?以往的藥物測試都是把病人分成兩組,一組服用新藥,一組服用安慰劑,如果新藥的效果超過安慰劑的效果,那麼就說明新藥有效。但是,如果病人認為自己吃的是安慰劑,有用的藥可能也沒用了。如何真正“客觀”地評價藥物的效果?這可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編譯/本報記者 劉錚

精選文章: 科技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