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市,無論大小都會有自己的形像氣質,比如上海是現代,廈門是溫馨,深圳是開放,成都是怡然,那北疆小城哈密的氣質又應該是什麼呢?有人說是“甜蜜”——這大概是從哈密名產“哈密瓜”聯想起的;也有人說是“活力”,的確,作為茫茫沙漠中的綠洲城市,哈密天然就帶著生命的活力……

盛裝的哈密人
哈密的氣質難以評價,哈密人的特征則更難歸納,特殊的地理、民族、歷史給了哈密太多的積澱。而身為這片土地的子民,哈密人身上似乎籠罩著散不開的紗幕,只有走近了,接近他們,與他們一起徜徉時光,這個遙遠之地的城市人群才會展現他們的獨特、深沉和與眾不同。
哈密瓜:上蒼賜予哈密的禮物
哈密是絲綢之路進入新疆後的第一個綠洲;此後向西,每經過一段戈壁,便能望見天邊有一點綠。如此,從新疆至中亞,至小亞細亞,再至北非的埃及、卡薩布蘭卡……另一條通往世界的道路由駝掌一延再延。古代的中原詩人曾感慨:西出陽關無故人。而哈密,則是西出陽關後的第一個城市。這裡並非荒涼一片——意外的坎兒井、葡萄架,意外的哈密瓜、桑樹枝,總讓人疑心成海市蜃樓。然而,這裡確實是個城,雖然不大,但已有相當的歷史。而這也是哈密的命運:沙漠+綠洲;荒涼+繁華;沉寂+喧囂。

圖為哈密市中心主體四層、占地面積達1600平方米的哈密木卡姆傳承中心。
這樣地域環境下的哈密人,踏實肯干地求著生存,又因為骨子裡流淌著哈密歷史的根脈,自成著一份大氣圓融。而哈密的“斜和哈密瓜的“甜”又讓哈密人生活得如此滋潤和自在。
哈密的一切都要從哈密瓜說起:那是甜蜜的瓜,不可取代的瓜,必須要引起足夠重視的瓜。哈密瓜就在那裡,在瓜地裡,逐漸成長,成為一包“蜜糖”;但它實在不只是一個水果,無論草莓、芒果、葡萄、桔子、火龍果,哪裡有它那般幸運,名氣衝天。
哈密的名氣得益於哈密瓜,哈密瓜是上蒼賜予哈密的禮物:特殊的地理環境培植出甜蜜的水果;特殊的歷史環境,造就了這種水果被當作貢瓜,被清帝欽點,揚名中原。在新疆,能培植甜瓜的地方很多,譬如伽師瓜,也許口感並不比哈密瓜差,但名氣卻無法望哈密瓜項背;吐魯番總顯得憤憤不平,似乎要和哈密爭奪哈密瓜的原產地,然而,對新疆之外的人來說,似乎早已形成定論:哈密瓜=哈密,哈密=哈密瓜。

巴裡坤草原是新疆的第二大草原,牛羊肥碩,松林青翠。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個性和風格,雖然個中滋味不能被量化,然而若深入其中,則不得不被其感化。在重慶吃過火鍋後,總覺得廣東人吃火鍋,是在吃某種形式,而不是滋味。如果北京塑造自己的形像是大氣,上海是現代,廈門是溫馨,深圳是開放,成都是怡然,也許哈密應該塑造的形像是甜蜜。甜蜜,首先由哈密瓜無與倫比的含糖量所決定,這是個可以量化的標准;然後,推而廣之,深之。是否可以打出這樣一條廣告:到哈密,吃哈密瓜,過甜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