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脫維亞 雛菊遍地盛開的地方

景點

導讀 裡加北方有佳人 很久沒有一首歌如此深地打動了我。在那個雨凄風涼的早上,他穿一件前蘇聯式的灰色外衣,長著波羅的海人標准的高鼻子,在繁華的街角拉著手風琴,旋律是那首著名的《窯洞裡》:“在那窯洞裡篝火閃亮,劈柴流脂像淚光點點,且聽手風琴對我歌唱,它在歌唱你音容笑顏。此刻我離你多麼遙遠,我們中間是白雪連綿。”低沉而悲涼的歌聲像一聲長長的嘆 ...

裡加北方有佳人

很久沒有一首歌如此深地打動了我。在那個雨凄風涼的早上,他穿一件前蘇聯式的灰色外衣,長著波羅的海人標准的高鼻子,在繁華的街角拉著手風琴,旋律是那首著名的《窯洞裡》:“在那窯洞裡篝火閃亮,劈柴流脂像淚光點點,且聽手風琴對我歌唱,它在歌唱你音容笑顏。此刻我離你多麼遙遠,我們中間是白雪連綿。”低沉而悲涼的歌聲像一聲長長的嘆息,裹挾著無望和憂傷在這個秋雨微斜的早上把我擊中。一曲結束,我情不自禁地鼓掌,在他前面的帽子裡投了5拉茲。他頷首,說:“謝謝!歡迎來到拉脫維亞,歡迎來到裡加。”

拉脫維亞作為前蘇聯的一個聯邦共和國1991年獲得獨立,像其他波羅的海國家一樣,拉脫維亞飽經戰亂,這首《窯洞裡》就是由著名俄羅斯詩人阿·蘇爾柯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完成的作品。早在幾年前便聽過,它的蒼涼與深情是我關於拉脫維亞最初的注腳。然而,拉脫維亞卻遠比我知道的更豐富、更精彩。

到達裡加的第一天是9月1日,艷陽高照,滿大街都是西裝筆挺、手捧鮮花的學生。麗塔說,這天是新學期的開始,按照傳統,學生們都會穿正式的服裝參加開學典禮,並且每人都會買一束花送給老師。麗塔是土生土長的裡加人,長著一張生動可愛的娃娃臉。“拉脫維亞人心目中最好的禮物就是鮮花,鮮花可以帶給人好運,讓你心情都明亮起來。”裡加被人稱為“北方巴黎”,與很多號稱“小巴黎”但事實上一點也不“巴黎”的城市不同,裡加處處給人驚喜。走在老城裡,古老的建築夾裹著斑駁的石板路,這些紅色尖頂的建築有著淡綠、米黃、淺藍或者乳白的牆體,上面標記著房屋建造的年代,裡加城悠久的歷史就在這些美麗的建築中延展開來。黑頭宮是老城最華麗的建築之一,至今已有600多年的歷史。在黑頭宮前的廣場上,一個漢堡來的大叔叫我幫他留影:“你就把我的頭和黑頭宮拍下就行,我的頭已經白了,這張照片可以叫做‘黑頭與白頭的合影’。”漢堡大叔顯然不知道這座哥特式建築是因為曾隸屬於一個名為“黑頭商會”的名下,所以才得了這麼個古怪的名號,他一邊收起相機一邊認真地問我:“‘黑頭宮’是指牆上這個黑人雕像的頭嗎?”

從黑頭宮啟程,一條條細如蛛網的小巷把人引向老城的各個角落。在護城河邊的草坪上,我遇到了麗娜,一個高挑的金發美人。與周圍那些吊帶衫、超短裙的女伴不同,麗娜一身淺藍色的拖地長裙,飄逸的裙擺使她看上去就像來裡加觀光的希腊女神。“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一會兒我要開生日派對1護城河邊水光瀲灩,芳草萋萋,野鴨和天鵝在河邊的水草裡梳理羽毛。碼頭的棧橋上已經用百合花扎起了一個美麗的拱門,麗娜和她的女伴們在斜暉中美得像幅油畫。“你們國家的姑娘們怎麼都這麼漂亮?”我忍不住問。“讓我想想,”麗娜故做嚴肅地說,“第一,我們的飲食很清淡,所以我們皮膚好;第二,我們提倡運動,所以身材保持得不錯;第三,我們國家的男女比例是1:1.4,性別比例嚴重不平衡,所以女孩為了爭奪有限的男孩也要努力讓自己更漂亮1說完,所有的姑娘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晚上在聖瑪利亞大教堂和朋友會合,我們要去聽由世界第四大的管風琴演奏的音樂會。長笛、大鼓、管風琴和薩克斯風的合奏空靈悠遠,蕩氣回腸。出場時,朋友說:“我剛才迷路了,一個拉脫維亞的姑娘把我領到這裡。給她小費,她不要,說:‘你只要知道我是個拉脫維亞人,我們拉脫維亞人就是這樣子的。’這是我聽到的足可以和今晚的管風琴音樂會媲美的話了。”

給我一杯黑藥酒

早在來拉脫維亞之前,就聽說過裡加出產一種名叫 BlackBalsam 的酒,中文譯作“黑藥酒”。這種藥酒味道苦中帶甜,據說有極強的驅寒功效,其烈度甚至超過伏特加。在裡加的咖啡館裡,一個曾誤飲黑藥酒的法國人談起它,就像被觸動了最傷痛的回憶,連連搖頭說:“那是一杯純黑藥酒,喝的時候就像在喝火,我覺得我從喉嚨到胃都被它燒焦了。”之所以說是“誤飲”,是因為當地人很少喝純黑藥酒,通常這種酒是冬天來喝,而且被用來調制各種雞尾酒,也可以兌在咖啡或者果汁裡,據說對消化系統很有益處。

那天,一場雨把我堵在街頭,沒有帶傘,於是慌不擇路地闖進了街頭的一家小店。站穩腳,抬起頭,我和朋友都有瞬間的驚奇,愣在了那裡。

昏暗的燭光,紅磚牆壁、古老的樟木家具、褪色的航海地圖,身穿中世紀服裝的老板娘和侍女在櫃台深處望著我們,既不殷勤也不冷漠。我們不會一腳踏中了時光機的按鈕,被送回到中世紀了吧?這是一家名叫“魔幻”的酒廊,出售的正是我眾裡尋她千百度的黑藥酒。

滿牆的黑藥酒,巧克力色的瓶子。美麗的女招待問我們要不要進到裡面來上一杯,裡面是飲酒的區域,懷舊風格的沙發、花枝吊燈,一個老先生手拿酒杯走上前來。他叫約翰,來自瑞典,在裡加已經住了3年。“這個酒吧是我每天必來的地方,不過,我每天來喝的都是白蘭地。來看看這個書架1他招呼著我走到一面書架前,眼前是一排排古老泛黃的大部頭書籍,我正在努力辨認書上的文字,忽然,書慢慢地後退,原來這排書架是一個暗門,老約翰輕輕觸動了機關,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出現了。“下面是個夜酒吧,不過還沒有營業。別讓老板娘知道我告訴你了,這是她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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