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提出新觀點:秦兵馬俑或為軍事教育訓練模特

歷史

導讀 秦兵馬俑坑東方IC供圖 兵馬俑是秦始皇“地下軍團”的說法聞名遐邇,然而地學專家經三十年研究提出新觀點認為,兵馬俑實際上是用於軍事教育、訓練的模特兒和推演陣法的教具,秦兵馬俑坑是秦國軍校遺址,從而再次出現兵馬俑“我是誰”的問題。 新論 兵馬俑坑的性質歸屬是誰? 秦兵馬俑在上世紀七十年代被發現後,經考古、歷史等方面研究人員多年努力,逐步� ...

秦兵馬俑坑東方IC供圖

兵馬俑是秦始皇“地下軍團”的說法聞名遐邇,然而地學專家經三十年研究提出新觀點認為,兵馬俑實際上是用於軍事教育、訓練的模特兒和推演陣法的教具,秦兵馬俑坑是秦國軍校遺址,從而再次出現兵馬俑“我是誰”的問題。

新論 兵馬俑坑的性質歸屬是誰?

秦兵馬俑在上世紀七十年代被發現後,經考古、歷史等方面研究人員多年努力,逐步探明存在著四個遺址坑(又稱秦俑四坑),其中一二三號坑內皆有兵馬俑,四號坑空空蕩蕩地置身於二、三號坑之間,初步形成秦兵馬俑坑是秦始皇陵的陪葬坑、秦兵馬俑是秦始皇陵的“地下軍團”等認知觀念,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陝西省地質礦產局研究員孫嘉春30年前開始秦始皇陵地學研究進而衷情於兵馬俑。他告訴記者:“兵馬俑坑的性質歸屬是誰?目前學術界普遍認為它是一組陪葬坑,兵馬俑就是陪葬品。但顯而易見的是兵馬俑距離秦始皇陵外城牆有一千多米,俑坑內也沒有‘將軍’指揮,按照‘事死如事生’制度看,如此狀況的‘宿衛軍’不是置秦始皇本人於不顧而擅離職守嗎?”

孫嘉春說:“氣勢恢宏的兵馬俑顯然具有更現實的功能。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及其大臣們建造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兵馬俑,必定有著為當時秦國最高的戰略利益即統一戰爭服務的大用途,將兵馬俑作為培養虎賁之軍的軍事學校才是最佳選項。”

孫嘉春的學術觀點近期發表在軍事學核心期刊《軍事歷史》的《兵馬俑坑:一座為大秦帝國奠基的軍校遺址》中,文章主要從俑坑建築布局與工程結構特征、俑坑創意決策、設計建造以及《尉繚子》軍事思想對兵馬俑坑建造和秦統一戰爭的影響等方面,對得出“兵馬俑坑是秦國軍校遺址”的結論進行了闡述。

在以一號俑坑為例的俑坑建築布局與工程結構特征的分析中,孫嘉春認為俑坑為一半地下室建築,不具備陪葬坑所必需的隱蔽性,而具備實用的開敞性特點。他分析,俑坑頂部高出原來地面,尤其北壁東段僅高3.0—3.2米,西段甚至低於室內3.2米的空間高度。而秦始皇陵封土周圍各陪葬坑多深達8—10米。同時,俑坑面積14260平方米,坑內東、西11條過道與跨越10道隔牆且與南北各五個門道相通的甬道縱橫交叉,四周通道多達20個。

他說:“除了通道眾多具有明顯的開敞性和出入便捷的實用性之外,俑坑空間高度3.2米,比現代的樓房層高還要多出約0.5米,一號坑可謂是一座聯排組合式的超級大廳,具有明顯的實用功能。”

俑坑 共同構成秦國軍事學校有機整體

至於秦俑四個坑的關系問題,他認為四個俑坑構成一個有機整體,三個俑坑呈環抱之勢,將未放置俑的四號坑簇擁中間。其中三個放置俑的坑是內涵不同的列兵場,未放置俑的四號坑是操練軍隊的練兵場和用兵俑、馬俑、戰車推演陣法的演兵常

此前,兵馬俑研究專家王學理認為,一號坑“是一個臨戰對敵的常陣”,“二號坑是個常駐營地的縮影”,“四號坑是個表現戰陣的形式。”三號坑則有軍幕和軍社之說。

孫嘉春認為,俑坑體現了著名軍事家、秦國國尉最高軍事長官尉繚的思想。至今三個俑坑中沒發現級別較高的統率人物將軍,這可能是“講武”者取代了將軍位置。正如《尉繚子》所言“將軍受命,君先謀於廟,行令於廷。”俑坑中是列兵狀態,兵俑未戴頭盔,將軍仍未入營。

他說:“作為‘常陣’,兵馬俑表現了面向東方虎視眈眈的狀態,其以東方六國為假想敵的戰略圖謀十分明顯。而三個俑坑組成一組列兵教兵場,一個未置俑的坑構成演兵練兵場,坑南近側近2萬平方米的‘窩棚’式營房和俑坑前後板瓦覆蓋的供管理人員使用的建築物,共同構成了一個秦國軍事學校的有機整體。”

屬性 是“軍隊說”還是“郎及郎系統”

對於秦兵馬俑坑與秦始皇陵的關系,孫嘉春認為,修建秦陵成了修建秦俑坑這個軍校的障眼法,秦國統一東方志在必得,秦始皇修陵的舉措讓秦俑坑軍校得以隱蔽存在,從而為秦國培養了一批批投身統一戰爭的軍事人才。

其實,秦俑的屬性是秦俑學研究首先遇到的問題。原秦兵馬俑博物館研究室主任張文立在《二十五年秦俑研究論評》一文中指出:“秦俑是為何而作的?大部分學者認為秦兵馬俑是秦始皇帝的陪葬坑,是中國古代人們觀念中‘事死如事生,禮也’,所以要‘葬之以禮,祭之以禮’的思想體現。兵馬俑作為這種禮儀制度的一部分,‘它是秦始皇帝給自己在冥國安排的冥軍’”。

但是“軍隊說”近年來受到了兵馬俑是“軍事機構”“郎及郎系統”等說法的挑戰。長期從事秦始皇陵考古發掘與研究的西北大學教授段清波說,兵馬俑研究中存在不同形式的軍隊說,自己的觀點仍是帝國體制下軍事機構在地下的像征。至於軍校說有些超出考古的學術範圍,總之仍需要未來的考古發掘工作提供更多的資料來驗證諸說,以便給兵馬俑“我是誰”以准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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