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南島觀星 “吃龍蝦鎮”大快朵頤

景點

導讀每天日照超過12個小時、魯冰花開遍了湖岸、銀河閃耀如鑽石、櫻桃又大又甜……戀人們也許是最快樂的,因為愛情會將那些本就美好的事物無限放大。在古老的波利尼西亞傳說中,新西蘭南島是毛利人在大海中所乘坐的那條船。如果事實如此,那此刻它必定滿載愛意,航行在蔚藍的塔斯曼海中。在古老的波利尼西亞傳說中,新西蘭南島是毛利人在大海中所乘坐的那條船。愛·� ...


每天日照超過12個小時、魯冰花開遍了湖岸、銀河閃耀如鑽石、櫻桃又大又甜……戀人們也許是最快樂的,因為愛情會將那些本就美好的事物無限放大。在古老的波利尼西亞傳說中,新西蘭南島是毛利人在大海中所乘坐的那條船。如果事實如此,那此刻它必定滿載愛意,航行在蔚藍的塔斯曼海中。

在古老的波利尼西亞傳說中,新西蘭南島是毛利人在大海中所乘坐的那條船。
愛·純淨 自然交響詩
好比在甲板上觀得的大海風光,時而波濤起伏時而平靜如水,你永遠預料不到,下一秒大自然會向你呈現何種奇觀。

自然交響詩
峽灣是輕盈愉快的小提琴,高山是圓潤敦厚的單簧管……整個南島,就是一曲由自然精心譜就的交響詩。
黑暗之光
沿著半人馬座阿爾法星和貝塔星的中點畫根垂直的直線,與南十字星Mimosa與Palida兩顆星的延長線相交,那個落下的方向就是南極。古代的航海者們,就用它來確定方向。在Tekapo湖旁的約翰山上,我見到了和麥哲倫們當初所見一樣的,一整片搖搖欲墜的星空。

黑暗之光
新西蘭夏日的白晝很長,晚上10點多,南島才迎來徹底的黑夜。木星伴著月亮升起,將夜空下的湖面,映照得亮如明鏡。

預約了觀星旅程的游客被接到鎮上的辦公室,當場排隊買票。如果天氣條件不佳,你也可以選擇不冒這個險,打道回府。“今晚很晴朗,你們一定會看到很多星星1櫃台的小伙子似乎比我們這些游客還要激動。
搭車上山。沒有路燈,黑夜以包圍一切的態勢襲來,我看不清身旁乘客的臉,車窗外只有以熒光畫出的行車路線。導游介紹著關於約翰山的情況。這座天文台因其年均晴朗天數、大氣的穩定性和透明度,再加上獨一無二的暗黑夜空,被國際公認為觀測南半球夜空的最佳天文台之一。專業的星空旅行公司Earth & Sky每晚組織游客上山觀星,並給予專業的導游服務。

“最後我想告訴大家,其實我們看見的所有星星,都來自昨天,那時人類尚未誕生,陸地尚是海洋。而今天它們上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沒人能夠知道。” 導游以這幾句煽情的話作為結語,而車廂也隨之安靜下來,也許大家都在默默思索宇宙的浩茫與人類的渺校很快,拐過幾個彎,我們進入了天文台的平坦領地。 “現在大家可以下車了,如果明天白天有時間的話,歡迎大家上山來。我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到底長什麼樣。”我發誓,這是我當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山上一片漆黑,只有地上暗紅色的熒光鋪設出路和台階的方向。走動需要小心,不然會撞到別人。“有沒有說普通話的游客?”有點意外,在這天文台,居然有中文導游服務。我們往聲音的來源聚去,是一個年輕男孩,Ken,他來自香港,大學畢業沒有馬上工作,而是來到新西蘭,在這裡邊打工邊度假。他說今天天氣很好,是觀星的好日子。“冬天山頂的風曾達到200公裡/小時,氣溫降到-10℃,人很難在戶外行走。”

因為喜歡觀星,Ken在這裡學習了不少關於天文的知識。他的老師Fraser Gunn當晚不在,據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星痴,曾經徹夜在山頂拍攝星空的照片。

“新西蘭人真的很棒。”順著他手指方向,我們望向Tekapo城鎮那一片微弱的黃色燈光。“不說你可能不會注意到,但為了減少光污染,小鎮的路燈都是經過特別設計的,所以這裡的星空才格外清晰。”

我抬頭看天。銀河如潑翻的牛奶,傾倒在天空中心。大小麥哲倫星雲仿佛兩團柔軟棉絮,散落在不遠處—難以想像那麼小的一個圖案,實際上是一整個浩瀚星系!

Ken打開他射程遙遠的專業手電,為我們——描繪出星空的圖案—在古老的航海年代,人們是如何在南十字星以及它的兩顆指向星的幫助下,尋找南極的方向。而夏季星空中最明亮的星呢,那是天狼星;木星通常伴隨月亮出現,如果把望遠鏡對准它,可以看到耀眼的光環和衛星;獵戶星有著華麗的腰帶和盾牌;觀察小犬星則需要一點想像力,因為它只有兩顆肉眼可以看見的星星而已……在Ken的超級手電的指引下,原本混沌的星空開始清晰起來。

“好大的流星1團裡的另外一個台灣女孩叫起來。我轉頭尋找,卻已經太遲。“一定會再出現,”Ken安慰我說,“每晚我都能看到三四顆。流星雨的時候就更多了。”“那顆慢慢移動的星,是跑得比較慢的流星?”我注意到天空中有一顆顏色稍淡的星,正由東往西運動。“那是人造衛星或太空工作站一類的。不過有時候一些反應比較慢的老爺爺老奶奶,看不到流星很沮喪,我也會告訴他們那就是流星。有什麼關系,哄老人開心嘛1Ken開著玩笑。

在天文台的巨大望遠鏡前Ken熟練地調整角度,一團像印像派畫作一樣的星雲華麗地出現在鏡頭裡,說不清究竟有多少顆星點,璀璨地組合在一起。那是從多久以前傳來的光呢?那些光裡,有與我們一樣的智慧生物存在嗎?“這是我的最愛喔,47Tucanae星雲。”Ken的語氣,仿佛是在炫耀一件他心愛的寶貝。其實,包括他在內的天文台工作人員都是星痴,有時候送走了游客,他們仍然不願離去,就睡在玻璃房子裡整夜看著星空度過。“你知道嗎?冬季星空要美得多,光銀河的亮度,就是現在的三到四倍。當然,環境也非常惡劣。”聽著,我在心中權衡,也許下次,我會選擇在冬天再來拜訪一次約翰山。

鯨魚告訴我的事

凱庫拉人不說Railway Station,而是“請帶我去Whale Station”他們會故意拖長了聲音說Whale這個詞,這種誇張之處也正是他們最可愛的地方。

Whale Staion就在凱庫拉鎮頭的橋下,沿著石灘走一點點路就到了。其實要不是趕時間,我真想下到海邊,和那些釣魚的人一起傻呆呆地坐上片刻。這裡的海平靜無波,藍得如同一塊固定的水晶,只有那些海鷗飛來飛去,偶爾拍打水面激起的白色小浪花,才能打破這樣的寧靜。

鯨魚告訴我的事
Whale Station只是凱庫拉人對它的昵稱,其正式名字叫做Whale Watch。觀鯨站裡時刻播放著關於鯨魚和其他海底生物的科普教學片,出發前人們也在這裡接受安全普及知識。由於南方來的寒流與北方來的暖流正好在凱庫拉附近的海域裡會合,形成上升暖流,因此棲息在深海中的各種海洋生物都追隨著這股暖流一起來到了淺海,其中也包括我們今天企圖觀看的抹香鯨。在小說《白鯨》中,抹香鯨被描寫為凶猛的惡魔,但實際上這種鯨魚的性情相當溫順。它是世界上潛水最深的哺乳動物,有時甚至可以下潛到海底2000米。每兩個小時,它就會浮出海面換氣,這段時間,也就是人們可以欣賞它們的時間。
出發後才知道,原來之前平靜的海面都是假像。船開出10分鐘不到,便能感覺到海浪的洶湧。我們時而迎浪而上,時而順波滑下,心髒也隨之產生了某種類似蕩秋千的失重感,這時才體會到觀鯨站在前面的口袋裡放上厚厚一疊嘔吐袋的良苦用心。我閉上眼睛,默默等待這股眩暈感過去。

觀鯨之旅
不知道過了多久,船速慢了下來。廣播裡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說:“鯨魚就在那裡!我們找到它了1於是船艙裡的所有人,不管暈著還是清醒著,一窩蜂地擁上甲板。
我朝著船員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一條抹香鯨正懶洋洋地浮在那裡,緩慢地向前移動,不時從鼻孔噴出小小的水柱。雖然看上去它的體積絕對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驚人,但一旦想到這個家伙浮出水面的體積只是“冰山一角”,便不能不將它想像成一艘潛艇了。忽然,廣播裡又激動地喊起來:“它要下潛了1—不知船員們怎麼得出這結論,但大家紛紛聽話地舉起了相機。幾秒鐘之後,只見鯨魚抖抖身體,頭部向下一沉,巨大的尾鰭隨之高高揚起,在藍色的海水裡顯得如此攝人心魄—這就是印在許多新西蘭旅游明信片上的標准照片。

“每個人到凱庫拉來都會觀鯨吧?”回程路上,我問船員Cathline。她是個金發碧眼的姑娘,有著洋妞特有的甜美笑容。

“我想是的。起碼跟吃龍蝦的人差不多多。”

“龍蝦?”

“凱庫拉的名字就是龍蝦呀1她似乎有點驚訝於我的無知。

原來毛利語中的凱庫拉就是Kai(食物)和Koura(龍蝦)的意思,譯為“吃龍蝦鎮”。

“吃龍蝦鎮”大快朵頤“
既是如此,在這裡就非吃龍蝦不可了。回到鎮上,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一間裝飾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一人要了半只龍蝦來過癮。這裡的龍蝦是加了芝士烤的,配上厚厚的土豆泥,分量十足。胃口小的人可能吃了一半就有點飽,不妨點一瓶蘇維翁或雷司令白葡萄酒來解解膩。饒是如此,一口氣吞下半只龍蝦的我,飯後也不得不走到海邊散步消食。海鷗們也正在吃它們的晚餐,它們銜起貝殼飛到高空,然後把貝殼叭嗒一聲摔下來,再飛下來翻摔碎的肉吃。有只海鷗顯然運氣不太好,摔了好幾次也不見貝殼摔碎,但它仍一次又一次地飛上飛下。看著這一幕,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感覺,比起動物們,人類的晚餐真是來得太容易啦。
閑步冰川上
不要以為冰川只是一個靜止的大冰箱,當穿著綁上鐵鉤的靴子行走於其上,我分明能感覺到它的呼吸。

福克斯冰川在新西蘭南島西海岸
福克斯冰川在新西蘭南島西海岸,佇立於庫克山的背面,得名於威廉姆·福克斯爵士—1869至1872年的新西蘭總理。據說,如果沿著這條長約 13公裡的冰川河床一路前行,便可以穿越南阿爾卑斯山脈南麓,到達距海平面僅300米處的溫帶雨林。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容易到達的冰川了,即使冰河高度有約 2600米的巨大落差,卻並非像普通冰川那般,只有經驗豐富的登山者才能涉足。

一輛形態古舊的巴士把我們拉到直升機坪。按要求換上了足有7公斤的登山鞋後又稱了體重。工作人員按此為我們分配了直升機的座位。我們分兩隊等著上機。遠遠地看見直升機飛過來,輕盈准確地停在了直徑大概兩米的圓形區域,其精准令人對即將踏上的這段旅程放下心來。機長Mike40來歲,戴著墨鏡,一頭金發,氣質就像好萊塢電影中的神勇特工一樣又帥又酷。

帶上耳麥,隨螺旋槳轟鳴的旋轉和加速,我們就像拔地而起的鳥,被帶到半空中。不到10分鐘,已然能遠遠地看到冰川和河流的交界了。下游是湍急的瀑布,上游是沉默的冰川,一動一靜對比,猶如達利的畫般神奇。忽然,機長突然急速拉升,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直升機已經躍上了冰川。視力所及之處一片白茫茫,一直延伸到遠方。

導游Ken已經在冰川上等我們了,他戴著墨鏡,手握冰鎬,在這冰天雪地中竟然穿著短褲。不過聯想到在皇後鎮冰涼的湖水中還有人在玩衝浪,這也沒什麼好太驚奇了。我們在自己的靴子上綁上鐵鉤,准備漫步於冰川之巔。“你們一定要緊緊地跟著我,走我走過的地方。”出發前,Ken非常嚴肅地要求我們。這樣說並非危言聳聽,因為在冰川覆蓋的下面是未知的山體和溝壑,不小心的話可能會滑入山澗,夾在冰塊之間。這是非常危險的境況,因為體溫會不斷融化身體接觸的冰塊,人也會隨之不斷下滑,最後掉落山谷。

ken一邊熟門熟路地走,一邊向我們講述關於冰川的事情。雖然看似靜止,但這個巨大的家伙卻是有生命的—每天都要往下挪動5米。我放眼望去,一排排高聳冰凌如刀似劍直指南天,寬闊的巨型冰瀑高懸在崖壁之上,緩緩流淌的冰湖或碧藍或翠綠,秀美異常。這是我從未領略過的世間風景,而周圍一片靜謐,仿佛回到了宇宙中心。

冰川勝景
冰川上沒有路,即使走的人多了……還是沒有路。所有走過的路都會再度被冰封,因此每隊上冰川的徒步者,幾乎都要隨著領隊開拓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最驚險的是爬上差不多90度垂直的冰懸崖,把保護繩固定在懸崖頂端冰上的釘子上,在冰崖上鑿出一個個用來踏腳的小窟窿,然後一步一步攀爬,就像懸掛在天梯上,步步驚心。

兩個半小時的徒步很快結束,本來看起來嚴肅的Ken也表情輕松起來,鑿下一塊冰,直接含進嘴裡嘎拉嘎拉嚼起來。“我剛從非洲回來,所以看到冰川特別享受。”原來,Ken的非洲之旅花光了他的所有積蓄,所以回來之後他便申請了冰川導游的工作,為下一次旅行賺錢。“打算明年去南美。”也許,與大多數新西蘭人一樣,對Ken來說,旅行和冒險就是生活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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