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哈爾濱 留在最北邊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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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在這裡找到了北 哈爾濱的詩意 下了飛機,我們直奔中央大街,這條步行街濃縮了這個傳奇城市的過往和當下。中央大街有我們對哈爾濱的所有期待——異國情調的建築、有故事的百年老店、傳統美食和各種俄羅斯制造的紀念品。這座城市至今仍保留著俄占期的大量建築 這些年當地政府在改善城市面貌上沒少下功夫,但哈爾濱的工業污染仍然讓人憂心。冬日的積雪使塵� ...


在這裡找到了北

哈爾濱的詩意

下了飛機,我們直奔中央大街,這條步行街濃縮了這個傳奇城市的過往和當下。中央大街有我們對哈爾濱的所有期待——異國情調的建築、有故事的百年老店、傳統美食和各種俄羅斯制造的紀念品。


這座城市至今仍保留著俄占期的大量建築

這些年當地政府在改善城市面貌上沒少下功夫,但哈爾濱的工業污染仍然讓人憂心。冬日的積雪使塵土液化,到處流淌著石油般的黑水,只有“夜幕下的哈爾濱”,因為“城市亮化工程”做得好,污濁暫時遁形,老建築的精美輪廓才得以重新找回尊嚴。


除了從冰面上穿行,游客還可選擇過江過江纜車,盡覽松花江壯闊景色。

咖啡館 漫舞時光

我們一口氣在中央大街泡了三家咖啡館——“露西亞”、“塔道士”和“馬迭爾”冷飲店。

“露西亞”已在街角存在了一個多世紀,它有文藝書裡經常會寫到的那種浪漫——一個旁觀人間風雨的靜謐窗口,不大的空間裡陳列著許多老照片,反映 了這個城市最早的開拓者“老毛子”的生活,他們衣著華麗,神情倨傲,或正襟危坐,或翩翩起舞。相片上的人早已作古,百年後的春日下午,兩個陌生人點了“調 和咖啡”(一種俄式混合型咖啡)和幾片“列巴”(俄式面包),悄悄加入了他們的“舞會”。

“塔道士”曾是一位成功的俄羅斯葡萄酒商的地下酒窖,與“露西亞”的淡雅相比,這裡簡直稱得上豪華,但在淡季同樣客流稀少。鑒於該店輝煌而悠遠的歷史,我們慷慨地稱它為“哈爾濱的地下室”。

“馬迭爾”曾是遠東最著名的酒店之一,接待過無數名流顯貴。酒店如今風光不再,唯有底層以做冰糕出名的冷飲店依然人流如織,招牌產品是紅豆冰淇淋。外賣的冰棍放在門口一只打開的紙箱裡,不需要冰箱,冬季的哈爾濱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冰箱。

太陽島 靜之島嶼

我們雇了一輛馬車,跨越冰封的松花江,奔向鼎鼎大名的太陽島。冰川上的溫度顯然比市區更低,空氣清冽刺骨,明媚的陽光讓寒冷更加直截了當。松花江上有游覽馬車,馬匹屬於蒙古馬和俄羅斯馬的雜交種,高大碩壯,毛發密長,特別耐寒,平時用來耕地。

太陽島被人嘲笑靠一首流行歌曲走紅,徒有虛名,而我不這麼看,因為島上有“ 俄羅斯小鎮” —— 一個由2 7 棟風格各異的俄式鄉村別墅組成的古老社區。黃昏裡,我們幾乎成了唯一買門票進入的游客。眼前的荒蕪和寂寥,宣告著這是一片已死去的社區。幾個工作人員(其 中還有俄羅斯人)蜷縮在溫暖的屋內,如今這裡的大部分房屋成了俄羅斯工藝品店及咖啡館。

回去時我們沒有再坐馬車,而是背著夕陽徒步穿越松花江。沿著別人走過的腳印,從昨天走向今天。


索菲婭東正教堂是游客來哈爾濱必到的“朝聖地”

老城區 城市鏡像

第二天,我們步行去了索菲亞教堂。又飄雪花了,城市像一座巨大的滑雪常在零下20攝氏度的日子,我們將自己裹得盡可能嚴實,而哈爾濱女孩卻敞開白皙的胸懷,甚至露出乳溝,在雪地裡談笑風生、招搖過市,這是春對寒冬的蔑視。

哈爾濱有近30座教堂,大多被改成了博物館,被雪松包圍著的索菲亞東正教堂,現在是城市歷史資料陳列室。我們又去了道外區,一個更需要憑吊的地 方。當地人記憶中的道外正在消失。這片老城區是哈市的發源地,也是危房、棚戶區、坑坑窪窪的馬路、地攤小販最集中的貧民區。如今除了少量老建築作為文化遺 產被修繕和保留之外,整個道外區正面臨拆遷和改造。很多房屋已人去樓空,雖然污濁不堪,仍可發現它們早年的華麗輪廓,無數雕刻精美的外牆碎片散落在瓦礫 中。

TIPS

當地氣溫:早春的哈爾濱,日照下的氣溫依然有“20度”。請注意,當地人說氣溫時都會省略掉“零下”,因為沒有人會誤解。

行程亮點:游覽中外馳名的避暑勝地太陽島,亞洲最長的歐式步行街中央大街,遠東最大的東正教教堂——聖索非 亞大教堂、斯大林公園、防洪紀念塔、果戈裡大街、東北虎林園、亞洲第一鋼塔龍塔;游覽東北地區落差最大的高山瀑布——長白瀑布,觀亞洲最高的火山口湖—— 長白山天池,游覽沈陽故宮等。


白樺林在四季都各有不同的美

憂傷的白樺林

大興安嶺的原住民是鄂倫春族,已被列為我國10個“較少民族”(人口少於1萬)之一。從長相上就很容易把鄂倫春族人和其他民族區分開來。典型的 鄂倫春人皮膚白皙、臉大、眼睛孝顴骨高聳、身材偏矮胖。1953年,他們被政府從山上請下來,從原始社會後期直接跨入社會主義社會,政府提供免費住房、 耕地,醫療費用全包,這些政策至今仍然有效。他們用了很長時間才習慣在床上睡覺,更痛苦的是他們同樣需要遵守野生動物保護法,心愛的獵槍被收繳了。今年 64歲、被譽為“鄂倫春獵王”的郭寶林對我們說:“鄂倫春人從前打獵只殺公的,不殺母的和幼仔,砍樹只砍枯樹。當初我們保護了整個大興安嶺,從來沒著過大 火,如今幾十萬人看管也看不好,年年有火災。現在碗口粗的小樹都在砍,晝夜不停地往外運,沒有誰比我們看了更心疼的,我們的後代將來怎麼辦?”


雖然走出大山,鄂倫春族人仍眷戀著狩獵時光。

大興安嶺中還生活著俄羅斯族人,其中一些是沙皇時代的貴族,為逃避十月革命來到一江之隔的大興安嶺,最終與這片黑土地融為一體。歐浦鄉懷柔村有 200多個家庭,都有俄羅斯血統。村民劉勝利長了一張標准的俄羅斯人的臉,但一句俄語也不會說。我們問他喜歡喝土燒(東北農家自己釀的烈酒)還是伏特加? 他竟然反問啥是伏特加?在他的戶口簿上,直到現在還登記為漢族。因為他怕被人懷疑是“蘇聯特務”,拒絕承認自己的俄族身份。如今劉勝利白天耕地,晚上看趙 本山的節目,或用手機與嫁到城裡的女兒嘮嗑。他的屋裡干干淨淨,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還養著幾盆花草,他還擁有一台價值4萬元的拖拉機。


白雪茫茫

漠河!漠河!

漠河是我們北國之行的最後一站。洛古河是黑龍江的源頭, 由於交通不便,普通游客很少光顧,使洛古河得以保持最本質的形態。在冰封的淺灘上有幾條被雪埋了半截的小舟,就像永恆。在漠河縣北極鄉洛古河村,我們又碰 上一位好客的老村長,他叫馬照銀。聽說我們沒地吃飯,就招呼我們上他家去。馬村長夫婦忙活了近1小時,為我們整了一桌香噴噴的農家菜——小雞燉土豆、豬肉 粉條、花生米、生白菜、干豆腐,黑麥饅頭,一瓶北大倉白酒。老村長還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掏出一包打開過的上海牌香煙招待我們,他說這是一位上海知青去年寄 給他的,舍不得抽,只用來招待客人。


祖國最北的漠河,星散著很多寧靜的小村。

馬村長說, 去年“ 上海知青還鄉團”來了,他們帶了很多禮物,有的准備來這裡投資,都是為了回報鄉親們的恩情。他們哭了,為如夢如幻的人生,為多少個不眠之夜夢見這片黑土地,為他們在這片黑土地上曾經撒下的青春熱血,為歲月在自己和老村長的臉上刻下的條條溝壑……

有人說漠河北極村是忽悠人的,首先它離北極圈還遠,第二也不是中國領土的最北點。關於哪個是中國最北的村莊,最高緯度53°29′30〞的北極 村和還要再向北5 . 5公裡的烏蘇裡大草甸子村(現改名為北紅村)一直有爭論。從地圖上看,後者應該當選,但當地政府決定將這個頭銜給北極村。北極村是鄉政府的所在地,交通便 利,風光壯闊綺麗。如今北極村旅游發展前景良好,在夏天旅游旺季時,一棟純木結構的度假別墅每晚要價3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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