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馬扎羅山下與大像擦肩而過

遊記

導讀 “乞力馬扎羅山的積雪”還沒變成神話,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抵達安博塞利時,已是傍晚六點多了。蒼茫暮色裡,乞力馬扎羅山顯得高深莫測,山頂銀光閃閃,隱約可見。啊,有雪的! 盡管全球升溫,“乞力馬扎羅山的積雪”還沒變成神話,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明知光線已太弱,大家還是紛紛舉機照相,誰知第二天天好不好,有沒有欣賞山峰的福氣。 住安博塞利旅館(Amb ...

“乞力馬扎羅山的積雪”還沒變成神話,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抵達安博塞利時,已是傍晚六點多了。蒼茫暮色裡,乞力馬扎羅山顯得高深莫測,山頂銀光閃閃,隱約可見。啊,有雪的! 盡管全球升溫,“乞力馬扎羅山的積雪”還沒變成神話,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明知光線已太弱,大家還是紛紛舉機照相,誰知第二天天好不好,有沒有欣賞山峰的福氣。

住安博塞利旅館(Amboseli Serena Lodge)。顛簸一天後,這家由阿迦汗基金會經營的的旅館顯得特別舒適。裝飾,服務,餐飲都配得上周圍美麗的自然環境。晚飯後坐在露台上,樹梢池邊傳來蟲歌蛙曲,心蕩蕩地沉醉在這妙不可言的天籟之聲中。忽然,頭頂高大的金合歡樹上窸窸窣窣落下許多枯果干葉,抬頭望去,好幾個小猴那裡上竄下溜,桂圓核般漆黑的眼睛骨碌碌東瞟西瞄。服務員告誡說看好隨身用品,小賊猴最喜歡游客七零八碎的東西。可不,第二天早晨,米歇爾拿出一包餅干就咖啡,包裝紙嚓嚓一響,還沒剝干淨,哧溜就被小猴抄走了。驚詫嬉笑之余,慶幸搶走的不是照相機。

忽然,頭頂高大的金合歡樹上窸窸窣窣落下許多枯果干葉,抬頭望去,好幾個小猴那裡上竄下溜,桂圓核般漆黑的眼睛骨碌碌東瞟西瞄。

清晨,蒼藍天幕上朝霞桃紅點點,我們出發去照相狩獵。剛走出旅館,一眼就看見乞力馬扎羅山清朗朗,氣昂昂挺立在天地之間。山頂的積雪在晨曦裡晶瑩流光,正應了它“燦爛閃光之山”的名字。人人都像著了魔似的,眼睛被牢牢吸住,再也轉不開去。

傳說19世紀英德瓜分東非時,威廉二世曾為英國把非洲兩座最高峰都攬在自己勢力範圍內而牢騷滿腹。身為外祖母的維多利亞女皇發現從山北平坦遼闊的安博塞利眺望拔地而起的雪山,景色更優美,就樂得做人情,把乞力馬扎羅山送給外孫,把它劃到了現在的坦桑尼亞境內。

一只大像與我們的車擦身而過

安博塞利是肯尼亞最早的野生動物保護區之一,面積不大,但借乞力馬扎羅山的光,而成為游客第三多的國家公園。雖然在這裡隨便拿什麼以雪山做背景,就是世上最美的圖畫,我還是暗暗希望能看到像群和獅子等重量級動物。

二三十只大像在過馬路

老天開眼,走出不遠就如願以償:二三十只大像在過馬路。我們前面一輛旅游車不識相地繼續往前開,領頭的母像立刻揚起長牙,咆哮著從正面擋住去路,一直等到小像都過完才讓開。好玩的是,像群裡有只發情的大公像,像長了五條腿,又像長了兩只像鼻,背上馱個小白鷹,在像群裡蹭來蹭去,尋找情人。據說,保護區裡約有1500多頭大像。多虧肯尼亞和美國非洲大像保護基金會三十多年的守護,生活在此的像家族興旺發達,是非洲少有大像數目沒因偷獵而減少的地區。

太陽出來了,羚羊,斑馬拖了長長的影子在青草地上跳躍。草叢裡一群鬣狗靜靜坐著,三四只禿鸛在不遠處合翅呆立,只有兩只花尾小豺跳來蹦去,好像有點按耐不祝我們順著它們的目光看過去:一頭母獅,兩只雄獅,正血腥滿頭地在進早餐。從殘缺不全的屍骨上看,吃的不是角馬就是非洲水牛。那兩只雄獅看上去是兄弟,吃飽後,走到一邊相互舔吻,親熱溫存得讓人心軟。正當我們看得眼睛放光之際,它們卻徑直朝車這邊走來。干嘛?會不會跳到車頂上來?大家有點緊張。獸中王目中無人地走到車邊的小水溝傍,吧嗒吧嗒地喝水,然後不緊不慢地揚長而去,把喧鬧著爭吃殘羹剩飯的鬣狗之類和一車說不出話來,看傻了的游客扔在空曠的原野上。不知什麼時候一抹白雲升起,輕輕地纏繞在乞力馬扎羅山的脖子上……

回旅館吃完早飯後再出來,乞力馬扎羅山已完全被雲霧收藏。登上小山上的觀景台,綠湖青山,像影獅跡,遠遠近近全收眼底。海明威《非洲的綠色山巒》裡的句子浮現出來:“看著清風吹來白雲,我感到幸福。我愛這個國家,就像和傾心相愛的情人在一起。我現在最想的是,重回非洲。雖然還沒離開,但夜裡醒來,靜靜躺著,我已經在思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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